第63章 父親從來沒有拋棄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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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章 父親從來沒有拋棄他
沈霧淮一手給喻昭提著那些沈甸甸的東西，一手攬著喻昭的左肩，“這麽重的東西，下次把我叫上。”
“我能提得動。”喻昭微微側著腦袋，堅定地回答。
“免費勞動力都不稀罕。”沈霧淮捏了捏他的耳垂，“你還稀罕什麽，喜不喜歡我？嗯？”
見喻昭猶豫不決地點頭。
沈霧淮湊近了些，完美無瑕的臉映射在喻昭的眸光中，給予了他相當不錯的視覺沖擊。
沈霧淮說：“我半天沒見你，我好想好想你。”
喻昭毫不客氣地用手拍開沈霧淮的臉，“這是在路上，別逼我罵你。”
“哼。”沈霧淮主動貼在他溫熱的手掌心，喻昭楞了一下，又聽沈霧淮說著密密麻麻的情話，“你想解決我，大可以對我溫柔點。不過，你溫柔了好多。”
“你……”喻昭左右看了附近沒有行人，他咬牙切齒道：“說這種話，小心別人說我們……”是瘋子。
他話沒有說完，沈霧淮就自作主張給他戴上了衛衣帽子。
接續沈霧淮低頭吻住他的唇，伴隨舌尖被攪動，喻昭全身僵住，連呼吸都變得有些遲鈍，腦海中的思緒猛然爆炸！
待他反應過來要推開沈霧淮，沈霧淮卻乖巧舔了舔唇邊留下的水漬。
沈霧淮：“不會有人看見的，這條路我都走過那麽多次，怎麽會不留意。”
喻昭臉不紅心跳的厲害。
“你，你才來過幾次？”
聞言，沈霧淮佯裝豎起手指準備數數，“大概十次。”數字是隨便說的，多少次他早已記不清，但他確實熟悉路徑。
喻昭不理睬，莫名親他，他實打實招架不住。
到了翟家，翟菁親自出來給他們提了東西，翟菁臉上還有著清晰的淚痕，“真是麻煩霧淮了，早知有這麽多，就不該麻煩昭昭。”
“小姨不客氣啦，有我在，不會累著昭昭的！”沈霧淮含笑，眉眼盡如清風明月，“既然安全送昭昭到家，我就回去了。”
“誒……霧淮，等一下。”翟菁拍拍喻昭的頭，“昭昭先進去，我跟霧淮說兩句。”
在空曠的庭院，留有秋千。
翟菁仿佛做足了思想工作，她要說的事情太沈重，她作了鋪墊，笑說道：“你和昭昭，想必互相喜歡吧？”
“什麽？”沈霧淮下意識搖頭，“不是，我們沒談。”
“談沒談是你們的自由。”翟菁說。
轉而是她笑意緩緩消失，她低垂著眼眸，掩蓋了消極了一天的情緒：“霧淮最近有沒有聽到什麽傳聞嗎？”
“沒有，怎麽了？”
翟菁：“小姨想拜托你一件事。”
“小姨請說，我能做得到就不會讓您失望的。”
“如果昭昭在這個家待不下去，還真麻煩你能多陪陪他，但天黑了以後，一定要送他回來。”
“小姨的話，我沒懂。”沈霧淮聽得雲裏霧裏，他內心深處隱隱約約感到不安，他問：“是家裏發生了什麽嗎？”
翟菁失笑，她烏黑亮麗的頭發顯得淩亂，在此期間她情緒崩潰的沒樣子，把年齡尚小的明珞嚇哭了好幾次。
“小姨……”沈霧淮輕聲呼喚。
“沒事。”翟菁重新振作起來，她說：“只要你按照我的來做就好，昭昭一旦發生了事，我良心過意不去，答應我好嗎？霧淮……”
“我答應您。”沈霧淮出聲保證，“實不相瞞小姨您，我和昭昭在一起了，所以不論以什麽身份，我都會無條件站在他這邊。”
翟菁不禁回想起，過去那段殘忍的回憶。
她要是不順從翟煙，或許翟煙、她和喻澤裴就不會有那麽多糾葛。
只是她那時候，不確定翟煙會不會真的死掉……
她害怕父母早亡的她，失去翟煙這個至親姐姐。
這些年她獨立走來，翟菁才清楚，其實翟煙的存在根本不重要，死生亦是上天註定。
那次事情發生後，她也沒有把翟煙當作親姐姐。
“昭昭好像一直住在他小姨家，我從媽媽那兒知道他媽媽對他不好，所以他搬去了他小姨家。”
腦海中回蕩著吳棠說的話，喻珂站在一處清冷的郊區，在不遠處遙遙相看。
忽的，他看見了個熟悉的身影，沈霧淮站在門外，親眼目睹沈霧淮擁抱了一下喻昭便朝著反方向離開。
喻珂始終沒有向前走一步。
沈霧淮走後，喻昭把一個小女孩抱上秋千，溫柔地推動女孩兒的背部，使其小幅度晃動起來。
小女孩的聲音彌漫在整個庭院，喻珂就那麽看著喻昭在翟菁家，“賣力”地活。
他當然不知道喻昭過的是什麽生活，他只看他所看見的現象，中午去為這個家購置用品，現在為別人家的女兒服務。
就遠遠幾眼，喻珂的心情愈來愈糟糕。
他有兩個孩子，不曾想最像他的是喻昭。
為什麽要取這樣的名字呢？還是說翟煙壓根兒不在意喻昭的出生。
那喻珂為什麽要在意呢？
翟菁披著單薄的衣服，慢慢越過臺階：“你們兩個小貪玩鬼，餓不餓了？”
“媽媽，我不餓，我要和哥哥玩這個！”明珞笑嘻嘻地說。
翟菁柔和地對女兒明珞進行說教，“乖珞珞，蕩秋千是你和哥哥一起玩的，但是為什麽只有你在玩呢？”
明珞眨巴著大眼睛，很快會意，說：“那珞珞也推推哥哥嘛？”
“不了，小姨……”喻昭話音未落，明珞乖乖拉著他的褲腿，“哥哥上來，珞珞也要陪哥哥！”
翟菁輕笑，“昭昭你還小，一起玩，小姨推你。”
明珞也在一邊搗亂，“哥哥坐嘛，哥哥……”
……
喻昭輕輕拽著秋千麻繩，翟菁把明珞抱起站在喻昭身後，一點一點推著秋千晃動，好似一家其樂融融。
翟菁何曾不想把喻昭缺失的那份母愛補償回來，本來清楚翟煙是什麽樣的人，還要把孩子留給翟煙。
她和煦地發力，然而下一秒，翟菁的神情忽的大變。
她驚愕失色，這種情緒很快收回，她默默低下頭不再看喻珂。
再次見到喻澤裴，除了第一眼，其他如常。
不知何時，喻珂從庭院背面進來，他站在翟菁身邊，示意翟菁後退一步。
喻珂粗糲的手掌盡力放小了力道，緩緩落到喻昭的肩部，慢慢推動秋千晃動。
翟菁擔心明珞會叫出聲，她失意地蒙住了明珞的眼睛。
就這短暫的父子時光，是喻昭不知所以而享受的父愛，是喻珂姍姍來遲地悄然彌補。
喻珂答應過吳蒔，那個家只有他們一家三口。
喻昭永遠不能……光明正大地成為他的孩子。
他現在每一個出格的行為之舉，都在印證他並不能輕易對喻昭遲來的愧疚松開手。
翟菁默默不語，她眼眶早已濕潤。就算當年是他們三個人的愛恨糾葛，而今所有的報應貌似是喻昭獨自承受。
翟菁成家結婚生子，喻珂有了愛妻移居美國。雖說翟煙一直將喻昭視為拖油瓶，但翟煙還是過的很灑脫。
喻昭來到這個世界，並沒有太多的幸福組成他的家。
秋千一下沒一下的晃動，冷澀的微風吹拂在喻昭的側臉，他低著頭享受片刻的寧靜，月光照來了翟菁的影子，卻沒有翟菁的長發。
直到秋千停了下來，翟菁抓緊麻繩，歪著腦袋詢問喻昭開不開心，她餘光瞥向早已離開的喻珂。
“謝謝您。”喻昭說。
“進去吃飯吧，我去隔壁借點鹽，家裏的鹽沒了。”很荒唐的理由，喻昭半信半疑。
實則她是去見喻珂。
她知道喻珂找到這兒，絕對不是簡單來看看喻昭。
果然，遠處的車燈尚未熄滅。
翟菁整理好心情，慢慢走向喻珂，車燈照耀他們臉上的表情。
“你找到這兒，只是為了看看昭昭？你早就調查清楚昭昭是你孩子，還是事情爆出來後才知道？”
翟菁一口氣問清。
“僅僅是來看看他。”喻珂低沈著嗓子。
“當初我姐……死活要留下他，你爸媽也有那個意思，說是你走了總要有人傳宗接代。”翟菁解釋。
“……”喻珂寡言少語，“是嗎？”
“事情鬧的很大，其實現在昭昭還不知道他有你這個父親。”翟菁千思萬緒，她想告訴喻昭的，她卻淺口難開。
“不知道更好。”喻珂打心底要只手遮天。
“為什麽？”翟菁說，“你討厭的是翟煙，你討厭他嗎？”
“你別道德綁架我。”喻珂冷眼，“你最後那次幫我，我會盡全力幫助你一次。”
“那好，把昭昭帶在你身邊。”
“除了喻昭，剩下的我都答應你。”喻珂目前不堅定他對喻昭的感情，對於關於喻昭的，他皆以拒絕為準。
“單憑你的權勢可以阻擋全世界的流言蜚語，他只是個剛過了生日的小孩。”翟菁不解地發問，“難道說，你願意抵擋流言蜚語，也不願意多看他一眼的成長？”
喻珂：“沒理由，生下來全是翟煙的意思，我們沒結婚沒談戀愛，我不該……”
“夠了，我差點忘記您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了。”翟菁竟無端生出一絲怒意，“都不要他，我要。”
“……”
這場對話令人心梗，車燈慢慢轉向離開，翟菁沒有多停留一步。
樹葉結了薄薄的霜，喻昭佇立在偌大的樹根後，和翟菁對話的人……他早該猜到，從月光照下的影子。
從他那句不清不楚的謝謝開始。
冥冥之中，他在猜忌喻珂到底是誰。
他們的緣分總在奇怪的發生。
偏偏——
是在這樣的場合知道，他還有一個父親。
他心臟劇烈跳動，呼吸的沈重，他從來沒有叫過一聲真正意義上的“爸爸。”
風太大了，冬天降臨，喻昭只覺得很冷。
冷的他想哭，他爸爸沒有拋棄他。
因為爸爸從來沒有想過要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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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免費勞動力都不稀罕。”沈霧淮捏了捏他的耳垂，“你還稀罕什麽，喜不喜歡我？嗯？”
見喻昭猶豫不決地點頭。
沈霧淮湊近了些，完美無瑕的臉映射在喻昭的眸光中，給予了他相當不錯的視覺沖擊。
沈霧淮說：“我半天沒見你，我好想好想你。”
喻昭毫不客氣地用手拍開沈霧淮的臉，“這是在路上，別逼我罵你。”
“哼。”沈霧淮主動貼在他溫熱的手掌心，喻昭楞了一下，又聽沈霧淮說著密密麻麻的情話，“你想解決我，大可以對我溫柔點。不過，你溫柔了好多。”
“你……”喻昭左右看了附近沒有行人，他咬牙切齒道：“說這種話，小心別人說我們……”是瘋子。
他話沒有說完，沈霧淮就自作主張給他戴上了衛衣帽子。
接續沈霧淮低頭吻住他的唇，伴隨舌尖被攪動，喻昭全身僵住，連呼吸都變得有些遲鈍，腦海中的思緒猛然爆炸！
待他反應過來要推開沈霧淮，沈霧淮卻乖巧舔了舔唇邊留下的水漬。
沈霧淮：“不會有人看見的，這條路我都走過那麽多次，怎麽會不留意。”
喻昭臉不紅心跳的厲害。
“你，你才來過幾次？”
聞言，沈霧淮佯裝豎起手指準備數數，“大概十次。”數字是隨便說的，多少次他早已記不清，但他確實熟悉路徑。
喻昭不理睬，莫名親他，他實打實招架不住。
到了翟家，翟菁親自出來給他們提了東西，翟菁臉上還有著清晰的淚痕，“真是麻煩霧淮了，早知有這麽多，就不該麻煩昭昭。”
“小姨不客氣啦，有我在，不會累著昭昭的！”沈霧淮含笑，眉眼盡如清風明月，“既然安全送昭昭到家，我就回去了。”
“誒……霧淮，等一下。”翟菁拍拍喻昭的頭，“昭昭先進去，我跟霧淮說兩句。”
在空曠的庭院，留有秋千。
翟菁仿佛做足了思想工作，她要說的事情太沈重，她作了鋪墊，笑說道：“你和昭昭，想必互相喜歡吧？”
“什麽？”沈霧淮下意識搖頭，“不是，我們沒談。”
“談沒談是你們的自由。”翟菁說。
轉而是她笑意緩緩消失，她低垂著眼眸，掩蓋了消極了一天的情緒：“霧淮最近有沒有聽到什麽傳聞嗎？”
“沒有，怎麽了？”
翟菁：“小姨想拜托你一件事。”
“小姨請說，我能做得到就不會讓您失望的。”
“如果昭昭在這個家待不下去，還真麻煩你能多陪陪他，但天黑了以後，一定要送他回來。”
“小姨的話，我沒懂。”沈霧淮聽得雲裏霧裏，他內心深處隱隱約約感到不安，他問：“是家裏發生了什麽嗎？”
翟菁失笑，她烏黑亮麗的頭發顯得淩亂，在此期間她情緒崩潰的沒樣子，把年齡尚小的明珞嚇哭了好幾次。
“小姨……”沈霧淮輕聲呼喚。
“沒事。”翟菁重新振作起來，她說：“只要你按照我的來做就好，昭昭一旦發生了事，我良心過意不去，答應我好嗎？霧淮……”
“我答應您。”沈霧淮出聲保證，“實不相瞞小姨您，我和昭昭在一起了，所以不論以什麽身份，我都會無條件站在他這邊。”
翟菁不禁回想起，過去那段殘忍的回憶。
她要是不順從翟煙，或許翟煙、她和喻澤裴就不會有那麽多糾葛。
只是她那時候，不確定翟煙會不會真的死掉……
她害怕父母早亡的她，失去翟煙這個至親姐姐。
這些年她獨立走來，翟菁才清楚，其實翟煙的存在根本不重要，死生亦是上天註定。
那次事情發生後，她也沒有把翟煙當作親姐姐。
“昭昭好像一直住在他小姨家，我從媽媽那兒知道他媽媽對他不好，所以他搬去了他小姨家。”
腦海中回蕩著吳棠說的話，喻珂站在一處清冷的郊區，在不遠處遙遙相看。
忽的，他看見了個熟悉的身影，沈霧淮站在門外，親眼目睹沈霧淮擁抱了一下喻昭便朝著反方向離開。
喻珂始終沒有向前走一步。
沈霧淮走後，喻昭把一個小女孩抱上秋千，溫柔地推動女孩兒的背部，使其小幅度晃動起來。
小女孩的聲音彌漫在整個庭院，喻珂就那麽看著喻昭在翟菁家，“賣力”地活。
他當然不知道喻昭過的是什麽生活，他只看他所看見的現象，中午去為這個家購置用品，現在為別人家的女兒服務。
就遠遠幾眼，喻珂的心情愈來愈糟糕。
他有兩個孩子，不曾想最像他的是喻昭。
為什麽要取這樣的名字呢？還是說翟煙壓根兒不在意喻昭的出生。
那喻珂為什麽要在意呢？
翟菁披著單薄的衣服，慢慢越過臺階：“你們兩個小貪玩鬼，餓不餓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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翟菁柔和地對女兒明珞進行說教，“乖珞珞，蕩秋千是你和哥哥一起玩的，但是為什麽只有你在玩呢？”
明珞眨巴著大眼睛，很快會意，說：“那珞珞也推推哥哥嘛？”
“不了，小姨……”喻昭話音未落，明珞乖乖拉著他的褲腿，“哥哥上來，珞珞也要陪哥哥！”
翟菁輕笑，“昭昭你還小，一起玩，小姨推你。”
明珞也在一邊搗亂，“哥哥坐嘛，哥哥……”
……
喻昭輕輕拽著秋千麻繩，翟菁把明珞抱起站在喻昭身後，一點一點推著秋千晃動，好似一家其樂融融。
翟菁何曾不想把喻昭缺失的那份母愛補償回來，本來清楚翟煙是什麽樣的人，還要把孩子留給翟煙。
她和煦地發力，然而下一秒，翟菁的神情忽的大變。
她驚愕失色，這種情緒很快收回，她默默低下頭不再看喻珂。
再次見到喻澤裴，除了第一眼，其他如常。
不知何時，喻珂從庭院背面進來，他站在翟菁身邊，示意翟菁後退一步。
喻珂粗糲的手掌盡力放小了力道，緩緩落到喻昭的肩部，慢慢推動秋千晃動。
翟菁擔心明珞會叫出聲，她失意地蒙住了明珞的眼睛。
就這短暫的父子時光，是喻昭不知所以而享受的父愛，是喻珂姍姍來遲地悄然彌補。
喻珂答應過吳蒔，那個家只有他們一家三口。
喻昭永遠不能……光明正大地成為他的孩子。
他現在每一個出格的行為之舉，都在印證他並不能輕易對喻昭遲來的愧疚松開手。
翟菁默默不語，她眼眶早已濕潤。就算當年是他們三個人的愛恨糾葛，而今所有的報應貌似是喻昭獨自承受。
翟菁成家結婚生子，喻珂有了愛妻移居美國。雖說翟煙一直將喻昭視為拖油瓶，但翟煙還是過的很灑脫。
喻昭來到這個世界，並沒有太多的幸福組成他的家。
秋千一下沒一下的晃動，冷澀的微風吹拂在喻昭的側臉，他低著頭享受片刻的寧靜，月光照來了翟菁的影子，卻沒有翟菁的長發。
直到秋千停了下來，翟菁抓緊麻繩，歪著腦袋詢問喻昭開不開心，她餘光瞥向早已離開的喻珂。
“謝謝您。”喻昭說。
“進去吃飯吧，我去隔壁借點鹽，家裏的鹽沒了。”很荒唐的理由，喻昭半信半疑。
實則她是去見喻珂。
她知道喻珂找到這兒，絕對不是簡單來看看喻昭。
果然，遠處的車燈尚未熄滅。
翟菁整理好心情，慢慢走向喻珂，車燈照耀他們臉上的表情。
“你找到這兒，只是為了看看昭昭？你早就調查清楚昭昭是你孩子，還是事情爆出來後才知道？”
翟菁一口氣問清。
“僅僅是來看看他。”喻珂低沈著嗓子。
“當初我姐……死活要留下他，你爸媽也有那個意思，說是你走了總要有人傳宗接代。”翟菁解釋。
“……”喻珂寡言少語，“是嗎？”
“事情鬧的很大，其實現在昭昭還不知道他有你這個父親。”翟菁千思萬緒，她想告訴喻昭的，她卻淺口難開。
“不知道更好。”喻珂打心底要只手遮天。
“為什麽？”翟菁說，“你討厭的是翟煙，你討厭他嗎？”
“你別道德綁架我。”喻珂冷眼，“你最後那次幫我，我會盡全力幫助你一次。”
“那好，把昭昭帶在你身邊。”
“除了喻昭，剩下的我都答應你。”喻珂目前不堅定他對喻昭的感情，對於關於喻昭的，他皆以拒絕為準。
“單憑你的權勢可以阻擋全世界的流言蜚語，他只是個剛過了生日的小孩。”翟菁不解地發問，“難道說，你願意抵擋流言蜚語，也不願意多看他一眼的成長？”
喻珂：“沒理由，生下來全是翟煙的意思，我們沒結婚沒談戀愛，我不該……”
“夠了，我差點忘記您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了。”翟菁竟無端生出一絲怒意，“都不要他，我要。”
“……”
這場對話令人心梗，車燈慢慢轉向離開，翟菁沒有多停留一步。
樹葉結了薄薄的霜，喻昭佇立在偌大的樹根後，和翟菁對話的人……他早該猜到，從月光照下的影子。
從他那句不清不楚的謝謝開始。
冥冥之中，他在猜忌喻珂到底是誰。
他們的緣分總在奇怪的發生。
偏偏——
是在這樣的場合知道，他還有一個父親。
他心臟劇烈跳動，呼吸的沈重，他從來沒有叫過一聲真正意義上的“爸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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